塘王庙一带因为拆迁,路灯还没装全,太阳一落山便特别黑。好在今晚月色尚好,我借着月光朝前走去,突然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来。我及时地停住了脚步,眼睛一眯,看到一个人影从郑教授身后浮现,就像是从黑夜里一点点分离出来似的。“哎呀哎呀,我这个老师就是太好说话。幸亏哥们儿跟来了,不然可要麻烦了。”听到这熟悉的声音,我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,心情翻江倒海。药不然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,穿件纯白的运动T恤,一只手插在牛仔裤里,另外一只手还保持着手刀的姿势。刚才就是他出现在郑教授背后,看到即将泄露出老朝奉的隐秘,便毫不客气地给了恩师一记手刀,生生将其打晕。我们两个对视片刻,谁都没说话,因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。沉